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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委任大臣欲其尽力每官有所避忌不言则为不尽若举得其人何嫌于故

2022-07-19 23:32:25 发布 浏览 836 次

又委任大臣,欲其尽力,每官有所避忌不言,则为不尽。若举得其人,何嫌于故旧。若举非其任,何贵于疏远。待之不尽诚信,何以责其忠恕哉!臣虽或有失之,君亦未为得也。夫上之不信于下,必以为下无可信矣,若必下无可信,则上亦有可疑矣。《礼》曰:“上人疑,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上下相疑,则不可以言至理矣。当今群臣之内,远在一方,流言三至而不投杼者,臣窃思度,未见其人。夫以四海之广,士庶之众,岂无一二可信之人哉?盖信之则无不可,疑之则无可信者,岂独臣之过乎?夫以一介庸夫结为交友,以身相许,死且不渝,况君臣契合,寄同鱼水。若君为尧、舜,臣为稷、契,岂有遇小事则变志,见小利则易心哉!此虽下之立忠未有明著,亦由上怀不信,待之过薄之所致也。岂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乎!以陛下之圣明,以当今之功业,诚能博求时俊,上下同心,则三皇可追而四,五帝可俯而六矣。夏、殷、周、汉,夫何足数!”

太宗深嘉纳之。

朝廷任命大臣,都是想让他们竭尽全力。官员如果有所避讳不敢说,这就叫未尽全力。如果选拔的官员人得其所,那计较过去鸡毛蒜皮的事还有什么用呢?如果选拔的官员不能胜任他所担任的工作,这比起疏远他们又有什么区别?自己不诚心诚意地对待别人,那又凭什么指责别人呢?臣子虽然有时会犯过错,可是对国君也没有什么好处啊!皇上既然对下边的人不信任,那么必然认为下边的人都不值得信任。如果下边的人都不值得信任,那么皇上必然也有让人怀疑的地方。《礼记》上写道:“地位高的人互相猜疑,那么百姓就感到迷惑;臣子之间不了解,那么国君就会很劳累。”国君与臣子之间互相不信任,就不能好好地探讨如何治理国家。如今,皇上的臣子来自和遍布五湖四海,对于三番五次的谣言镇定自若的,我私下认为可能还没出现。我国疆域辽阔,人口众多,难道一两个值得信赖的人都没有吗?既然是信任,就什么事情都可以托付;怀疑别人,就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信任。这些难道都是臣子的过失吗?即使普通人,一旦结为朋友,都可以用生命来报答,纵然死也不会改变,更何况君臣之间的关系等同鱼和水,更应该这样。如果国君像尧、舜那样,臣子就会像稷和契一样,怎么会有遇到小的事情就改变志向,碰到小的利益就变心的道理呢?现在,要是臣子的忠心不够明显,也是由于国君心怀猜疑、对待下属过于苛求造成的。国君对待臣子优厚,臣子侍奉国君就会忠诚。凭陛下的聪明才智和现在的成就,要是能诚恳广泛地寻求贤能的人,君臣同心同德,就可以与三皇五帝同列。夏、商、周、汉,又算得了什么!”

唐太宗十分赞许并采纳了这个意见。

贞观十六年,太宗问特进魏徵曰:“朕克己为政,仰企前烈。至于积德、累仁、丰功、厚利,四者常以为称首,朕皆庶几自勉。人苦不能自见,不知朕之所行,何等优劣?”徵对曰:“德、仁、功、利,陛下兼而行之。然则内平祸乱,外除戎狄,是陛下之功。安诸黎元,各有生业,是陛下之利。由此言之,功利居多,惟德与仁,愿陛下自强不息,必可致也。”

贞观十六年,唐太宗特地询问魏徵:“我克制个人的私欲,勤于政事,追仰前人的功业和圣贤。对于德行、仁义、功业和百姓的利益,我时常把这四个方面放在首位,用于勉励自己。世上每个人都苦于不能全面地了解自己,不知这四个方面,我哪些做得好、哪些做得差呢?”魏徵回答说:“德、仁、功、利四个方面,陛下都在做。在我看来,陛下对内平定各种祸乱,对外消灭了戎狄对边疆的威胁,这是陛下的功劳。安抚百姓,使他们生活有依靠,这是陛下所兴的利。从这方面看,陛下的功利占了多数,只是德与仁少些,希望陛下自强不息,德与仁自然就会体现在陛下身上。”

贞观十七年,太宗谓侍臣曰:“自古草创之主,至于子孙多乱,何也?”司空房玄龄曰:“此为幼主生长深宫,少居富贵,未尝识人间情伪,治国安危,所以为政多乱。”太宗曰:“公意推过于主,朕则归咎于臣。夫功臣子弟多无才行,藉祖父资荫遂处大官,德义不修,奢纵是好。主既幼弱,臣又不才,颠而不扶,岂能无乱?隋炀帝录宇文述在藩之功,擢化及于高位,不思报效,翻行弑逆。此非臣下之过欤?朕发此言,欲公等戒勖子弟,使无愆过,即家国之庆也。”太宗又曰:“化及与玄感,即隋大臣受恩深者子孙,皆反,其故何也?”岑文本对曰:“君子乃能怀德荷恩,玄感、化及之徒,并小人也。古人所以贵君子而贱小人。”太宗曰:“然。”

贞观十七年,唐太宗对侍臣说:“自古以来,创建了基业的国君,为何到其子孙掌权的时候,国家就陷入了混乱呢?”司空房玄龄说:“这是由于太子从小生长在宫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能识别人间的真与假以及国家安与危的道理,所以他们一旦做国君,就容易发生祸患以致国破家亡。”唐太宗说:“你把亡国的过错归于国君,我却把它归罪于大臣。王公大臣的子弟大多数品行不端,没有才能,全凭借前辈的功劳做大官,不注意加强品德修养,一味放纵奢侈。国君年小懦弱,臣子又没有才德,国家危险而不去扶助,国家怎能不乱?隋炀帝为表彰宇文述的功劳,给予他很高的爵位。但是他不想如何报效君主,他的儿子宇文化及却造反杀害了国君,这不是做臣子的过错吗?我这样说,是想让你们勉励、告诫自己的子女,使他们不要犯错误,这就是国家值得庆贺的事了。”唐太宗又说:“宇文化及和杨玄感,都是受隋朝恩惠最多的大臣的子孙,却都造反了,是什么原因呢?”岑文本回答说:“凡是品德高尚的人都能永远记住别人的恩德并知恩图报,但玄感、化及都是小人。这是古人尊敬君子而轻视小人的原因所在。”唐太宗说:“你说得对呀!”

论君臣鉴戒,重点是以历史为镜子,引用历史上的经验教训,来说明“君臣本同治乱,共安危,若主纳忠谏,臣进直言,斯故君臣合契,古来所重”的道理。为此,贞观君臣从早自桀、纣,近至隋炀帝的覆败为鉴戒,来说明“君失其国,臣亦不能独全其家”的道理,指出隋炀帝无道,但“臣下亦不尽心”“惟行谄佞,苟求悦誉”。唐太宗从多方面引用历史故事,提醒臣下注意竭尽为臣之道。魏徵等大臣也以历史为鉴戒,要唐太宗做一位善始善终的有道明君,要他看清“首虽尊高,必资手足以成体;君虽明哲,必藉股肱以致治”的道理。他又引用孟子“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粪土,臣视君如寇仇”的君臣关系来告诫唐太宗,认为“臣之事君无二志,至于去就之节,当缘恩之厚薄”这些话的确意义深刻。

贞观元年,太宗谓房玄龄等曰:“致治之本,惟在于审。量才授职,务省官员。故《书》称:‘任官惟贤才。’又云:‘官不必备,惟其人。’若得其善者,虽少亦足矣;其不善者,纵多亦奚为?古人亦以官不得其才,比于画地作饼,不可食也。《诗》曰:‘谋夫孔多,是用不就。’又孔子曰:‘官事不摄,焉得俭?’且‘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此皆载在经典,不能具道。当须更并省官员,使得各当所任,则无为而治矣。卿宜详思此理,量定庶官员位。”玄龄等由是所置文武总六百四十员。太宗从之,因谓玄龄曰:“自此倘有乐工杂类,假使术逾侪辈者,只可特赐钱帛以赏其能,必不可超授官爵,与夫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遣诸衣冠以为耻累。”

贞观元年,唐太宗对房玄龄说:“治理国家的根本,在于审慎。要根据一个人能力的大小授予官职,务必使官员精简。所以《尚书》说:‘只应选取贤良和有才能的人做官。’同时《尚书》还说:‘官员不在多,在于用人得当。’如果任用了好官,虽然人少也足够让天下得到治理;用了不好的官,人数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古人说,不根据才能选择官员,就像在地上画饼不能充饥一样。《诗经》有句话:‘参谋的人如果多了,决策的时候反而不知所从。’孔子说:‘官员不处理政务,官吏怎么会得到精简呢?’孔子还说:‘一千头羊的皮,不如一只狐狸的毛。’这些至理名言都被记载在古书上,不可胜数。现在应当审查官吏,让他们都能够发挥好各自的作用,那么国家就可以无为而治了。你应该仔细思考一下这个问题,确定官员的人数。”房玄龄等人于是制定出文武官员共六百四十人的方案。唐太宗接受了这个方案,并对房玄龄说:“从今以后,如果谁有像音乐、杂艺等超过一般人的一技之长,只可以赏赐给他们钱财丝帛。一定不可奖赏过度,授予他们官职,从而让他们和朝廷的各位栋梁之材并肩而站,同桌而食,致使绅士、大夫引以为耻。”

贞观二年,太宗谓房玄龄、杜如晦曰:“公为仆射,当助朕忧劳,广开耳目,求访贤哲。比闻公等听受辞讼,日有数百。此则读符牒不暇,安能助朕求贤哉?”因敕尚书省,细碎务皆付左右丞,惟冤滞大事合闻奏者,关于仆射。

贞观二年,唐太宗对房玄龄、杜如晦说:“你们身为仆射,应当帮助我排忧解难,广开耳目,求访贤能的人。听说你们每天要处理几百件政务,这样整天阅读公文都忙不过来,怎么能够帮助我寻访贤才呢?”于是,唐太宗下令尚书省把细碎的事情交给左右丞处理,只有冤案被延误应该奏请皇上此类的事情,才交给仆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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